梦诗这般诚恳道谢倒是让保安有些脸红了,另外想起梦诗提过的不要打草惊蛇一事,赶忙道歉:“对不起梦小姐,我把周时贤做的那些龌龊事说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不会。”梦诗摇头,“我还得感谢师傅为我正名。”
“不客气,不客气,都是小事。”保安笑着说道,但是看着梦诗身边的那张俊颜,不忍抽了抽眼角问道:“这位是……”
严以航微微探过身子让保安能清晰看到他的容貌:“我是梦诗全权委托的律师和朋友,带她回来取点衣物,待会还得将她送回医院。”
保安一听严以航这般说道,立马开闸:“好的,不急。”
严以航和梦诗不约而同对保安微笑颔首,然后摇上车窗后,俩人也跟着相视一笑。
虽然梦诗只是微微扯动唇角,但对于严以航来说仿佛看到了春花漫山遍野地争相开放。
梦诗带严以航上楼,然后立在门口静静发呆。
去年她经常魂不守舍地将钥匙落在家里,跟星宇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星宇建议更换指纹锁。
但由于当时铁定心要诉讼离婚,梦诗便没有去办这件事,昨晚被警察搭救送至医院的时候,除了给她带上单肩包之外并未捎上其他东西。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送得急没有拿钥匙?”严以航这才想到这一茬。
梦诗摇摇头,然后从病号服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开门。
梦诗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电源开关,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瞬间亮堂一片。
与此同时,屋子里的狼藉、地上的血迹、衣服碎片也都一览无余。
梦诗踏了进去,身后眉心紧蹙的严以航也跟着进去。
严以航以为梦诗会回房间去拿衣物,但没想到她却走进了杂物间。
“梦诗!”严以航赶忙唤道。
梦诗没做回应,黑灯瞎火地走进杂物间,然后搬了一把折叠式梯子出来。
“你要做什么?”严以航不解问道。
梦诗指了指房间里的几处隐蔽之处:“我要把监控取下来,虽然有云端数据,但是我也不打算将这些监控留给周时贤‘做纪念’。”
明白梦诗的用意后,严以航直接扛过梯子:“我来。”
“谢谢。”除了客户关系外,她与严以航还增加了一份朋友关系,今后但凡有她能帮忙的,她肯定义不容辞,想通这一点的梦诗便不再逞强。
在严以航帮梦诗摘取监控的途中,梦诗凭印象走到沙发边,接着使出吃奶的劲推开一组沙发,在墙角里找到将近24小时没看见的手机。
跪在地上的梦诗并未直接起身,而是慢慢掸去粘附在手机上的灰尘。
紧接着她看到qqa有一条未读消息,心中那抹不敢确定的期盼陡然升起!
梦诗颤巍着手点开qq,果不其然置顶信息上的【沫濡~宇】发来着信息——【你,好吗?】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是直接将梦诗的眼泪勾了出来,看着他发送的时间刚好是她挨周时贤欺凌最疯狂的时候,可她现在是好,还是不好吗?
梦诗抱着手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或者更准确地说自己该不该回复……
眼泪彻底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