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意识到自己这一刻粗鲁又莽撞,他连忙放开,不好意思。
蒋妥摇摇头,没事。你还有什么事吗?
傅尉斯鼓起勇气:能一起吃个饭吗?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
距离上一次见面,大概是一个月前吧。
那时候她去拆了石膏,也是在医院里碰到的他。这些有意无意的碰面看似是巧合,其实她也知道能有几次是真正的巧合?
犹豫片刻,蒋妥摇摇头:抱歉。
她回去还要收拾行李,不然恐怕赶不上和王培凡一起出行。
傅尉斯仅存的那点希望化为乌有,他开始有些自暴自弃。脸上的淡笑不再,甚至染上沧桑,他沉着声问:妥妥,你都忘了吗?
他的喉咙里有些酸涩,甚至快要无法发声。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她答应他的求婚。
可第二天,她却出现了那么严重的事故。
几乎是第一时间,他赶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十二个钟头。
他从不信奉神佛,但那天,他连对西方耶稣也祷告了不下百遍。
可她醒来,却是下意识躲闪他的靠近。
那一刻傅尉斯知道,她恢复了记忆。但他不知道的是,她在恢复记忆的同时,是否也忘了那一段记忆。
蒋妥沉默片刻,见蒋帖已经开车过来,她便朝傅尉斯微微点头:再见。
傅尉斯很想伸手拦住她,更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可他却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只能看着她的身影从自己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