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蒋财富癌症, 傅尉斯也是第一时间得知消息。或许早已经对蒋妥动了心,他便时时刻刻关注着她的动向。知道她休了学,也知道她为了蒋财富的病四处借钱。但到底是爱得不够深,他只觉得有趣。看着她坚韧不拔,他当是在看戏。
年少轻狂,以为得到手便是胜利。他仍在那次赌约中不曾走出,认定她答应和他在一起,那么他就获得了胜利。
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到精疲力竭低三下四借钱打工。她那副模样, 倒也看得他心里泛出酸楚。再来他有意无意出现在她的面前, 给她一个台阶下。
蒋妥,你和我在一起, 我帮你解决你所有的债务,你看怎么样?这话说出口,傅尉斯自己心里也是一怔。
显而易见蒋妥并不会屈服, 她只是冷嘲热讽,骂他是个神经病。
傅尉斯也只当是自己犯了病,却乐此不疲。
他们的交集全在他的一厢情愿之中。蒋妥自然不会主动找他,多数时候都是他绕道去看她一眼。他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她骂他时那副生动活泼的样子,他更觉得有趣。
本以为这个游戏会一直进行下去,一直到蒋财富跳楼自杀。
看到蒋妥奔溃,傅尉斯那颗心也跟着动荡。他紧紧抱住她企图让她不要感觉到害怕,看着她像是一朵凋零的花朵,他才渐渐明白过来,自己心里或许早已经有了她。
整整三年,傅尉斯算是亲眼目睹蒋妥的成长。她脸上的稚嫩褪去,增了沧桑。
到后来,入戏过深,傅尉斯也无法自拔。他想,她到了他的身边,他就不会让她再那么委屈难过。
关系缓和时,他也曾半开玩笑逗弄过她:妥妥,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她只是泼他一身冷水,又骂他是个神经病。
而今她的主动与亲昵,对他来说像是一种毒。
他上了瘾,只想一直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