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凡见蒋妥苏醒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连忙按了床头铃喊护士。
记忆从四面八方涌来,但仍然空白了十年。
蒋妥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她明明记得前不久她还跟蒋老头大吵了一架,说这辈子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怎么这一转眼,人说没就没了。
老天爷简直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为什么她是失忆而不干脆穿越算了呢?
王培凡把买来的粥放在病床前,嘱咐蒋妥:晚饭还没吃,你现在多少吃一口,我去楼下买点东西。
蒋妥点点头:你去吧。
王培凡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你一个人没事吧?
你难道还怕我自寻短见吗?我又不傻。难过是肯定的,谁失去亲人都会难过,你给我一点时间。蒋妥淡淡一笑。
王培凡看了看蒋妥,又嘱咐了几句之后匆忙下楼。
傅尉斯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床上低头吃粥的蒋妥。长发被她用橡皮筋扎起随意固定在脑后,但仍有几根发丝落在脸颊。
她的脸色几乎可以用惨白来形容,表情淡漠像个提线木偶。
仿佛是回到了五年前,那天蒋财富跳楼自杀,她就坐在他的尸体旁边失了魂魄。
这样的蒋妥看起来实在太过柔弱,像是风一吹就能变成散沙一般。
傅尉斯心里柔软的那个角落被这样的蒋妥击打地溃不成军,他大步走过去。
像五年前那样,他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