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夫人的私物,岂能当了。”常成邑伸手把盒子推回去了,抱起了装着银钱的匣子道:“将军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让兄弟们撑过去。”
常成邑到底没拿走傅明娇的发簪。
抱着匣子转身就出去了,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营帐之中翻箱倒柜找出了厚厚一叠银票,甚至还有地契。
常成邑盯着这些东西看了半天,最后一咬牙抓着银票揣进了自己怀里,转身走出营帐看着外头又飘雪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眯着眼看着天。
是他要失约了。
老婆本都拿出来了,娶媳妇这事儿怕是得再等两年。
没几天常成邑就拉着几大车的冬衣回来了,这些冬衣都是老旧的,有些破倒是好歹是能保暖的,穿在盔甲里头也不怕破旧。
只是不是那么合身,有些大了有些小了,只能让自个儿缝缝补补了,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拿起了针线,歪七扭八的缝补冬衣,反正只要能穿上就好了,缝成什么样谁去管啊?
殷玄蔺看着那军营之中穿着花袄子的将士们,顾不得去管这个布颜色如何,这么穿上就不冷了。
哪怕是常成邑拿出全部家当购置冬衣也不够数十万将士们穿,只能让站岗放哨的士兵们轮流穿,其他人则是躲在营地之中烤烤火取暖,待轮到你放哨了,才有冬衣穿。
如今未起战事倒是没什么,谁又能保证不会起战事呢?
“这也太冷了……”乔廷玉运送冬衣一路上冻的哆哆嗦嗦的,越是接近边境越是能感受到这严寒之意,与京城的气候简直天差地别,他也是个精贵的公子哥,哪里吃的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