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坐享歌舞太平,竟毫无感激之心!”

“如此贬斥我军将士!你们也配称之为人吗!?”

“谁不是血肉之躯,谁没有父母妻儿!他们不过披上了军甲一件,便毅然赴死!”

“你们以为,为何我大业存于此屹立不倒?你们以为,为何能夜夜安睡至天明?”

“长武城,长武城不过是一座城!”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军报上是如何写的,殷将军早在半月之前已撤离城中数十万百姓!你可知那是多少人的性命!送给敌军的不过是一座毫无作用的空城!”

“我军将士,我国百姓毫发无伤,无一人伤亡。”

“如此有先见之明的将军,在你们口中却成了贪生怕死之辈?”

“可笑,哈哈哈可笑!”

那男子怒声叱责的声音像是透过风传扬了出去,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叱责叫骂,几乎将在场所有百姓骂的狗血淋头,那站在高台上的男子将手中的军报甩去了一位老者的脸上。

“我曾敬你为师长,而今看来……”

“你岂配得上我应玮一拜!”应玮骤然甩袖,怒而发笑道:“尔等妄为人子,妄为人臣!”

“我大业将士为尔等蝼蚁之辈大义舍身实乃可惜,我执笔天下所为何?是为何啊!倒不如弃笔从戎,战死沙场亦比在此,与尔等同台为伍来的痛快!”

“哈哈哈哈……”应玮怒而发笑,似有癫狂之态。

傅明娇将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在这一刻她忽然之间理解了宋学士对应玮的形容,他的这份独行特立实在难得,听着他那为大业国将士们的辩白,傅明娇鼻尖一酸骤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