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点看不起自己的看人眼光了?”芙蕾把玩着娜塔尔的头发。“还是说,长久的宠溺以及我们曾经接受到的常规的教育让你对那个人的本质产生了什么误解?”
“本质?”
“他是皇帝。”芙蕾轻抚纳塔尔的脸颊。“他的力量源于守护,强大于掠夺与征服,成熟于治理。因此,他乐于守护我们,而不是将我们视为战利品。也愿意为了一个他的国家以及其国民殚精竭虑。
但是,请不要忘记,他不愿意踩碎我们的尊严,而非不能。
除了最初的那几年,往后的他,摧毁我们重视之物,碾碎我们的骄傲,重塑我们的人格,把我们当成金丝雀一样养在后宫,在用得到我们的时候再拉出来用一下,对他来说,得到的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只要他主动忽略,我们完全可以表现的和之前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只是看起来和原先一模一样的我们,只会带给他更棒的体验吧。”
“芙蕾,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如果我们所守护的东西被他所践踏,我们的……”
“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了啊,拉克丝。和普通人一样,我们的人生同样充满了选择,每一个选择都会改变我们的未来,这样看来,臣服其实也是选择的一种。”芙蕾扭过头,看着震惊中的拉克丝。“所谓皇帝,是这个国度里,最为强烈的人,活的最为精彩的人。他为我们展现了身为人类的极限,故而,才能激发国民前进的,“皇帝如此,我亦想如同皇帝一般”,有了这种,国家才会前进。
我曾经一度登上大西洋联邦总统的座位,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但是这是我这七年里为之努力的结果。不是别人给我的职务,而是我自己争到的地位,拥有这个国家国民赋予我的责任和权力。
因此,我才能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
“我也曾经……”
“你也曾经在治理过泰伦帝国的前身,但是,那是共同努力后未曾加冕的皇帝李平放权给你的结果。那是职务,而非你自己夺取的王座。
因此,无论你如何努力,如何学习,最终你永远差了那么一线,拉克丝。
无论你曾经握住多么大的权力,你的脖子上总是套着一个看不见的缰绳。这个,往好听说,叫总是有那么一个人为你兜底,给了你无与伦比的安全感。难听点,就是你只是他的工具而已,搞砸了也就是麻烦点而已。
恐怕这也是你感到别扭的地方所在,作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曾经一度掌权一个星球的你,被人尊称为拉克丝克莱因女王陛下的你,一直都没看清的地方。”芙蕾低头看着同样在沉思的纳塔尔,手指轻轻划过纳塔尔的脖颈。“不曾登顶,你永远体会不到,登上巅峰瞬间,在无人可以制约你的时候,在那个瞬间,你的会膨胀到什么地步。”
“我曾经挣扎过,在我和他玩“女总统の无惨”的时候,他曾经数次见到,我因为噩梦而惊醒的狰狞,也曾经见到,我手持利器躲在阴影中注视他心脏的身影。
只要杀了他,我的权力就可以延续,就如同我的国家一样,在他身死的瞬间,这个以他为纽带建立的帝国就会分离崩析。你们这群被他童话般的行为所迷惑,看不清现实的女人根本不会找我的麻烦,你们自己就会先打起来。”芙蕾一把握住纳塔尔的胸。“只要那一刀插下去。”
“芙蕾你……”纳塔尔被芙蕾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也被吓了一跳。
“所以,绝对不要小看一个第一选择
是建立绝对集权的独·裁帝国的皇帝陛下的心性。”芙蕾松开手,只是扶着纳塔尔的肩膀。“话说回来,你们应该发现了吧,现在和他最合拍的,并不是你们这群最初的先到者。”
“……应该是,露琪亚和卯之花……吧?”拉克丝仔细回忆了一下李平短暂的在家生活的日子,愕然发现,自己和他之间竟然隐约出现了隔阂?
“露琪亚和卯之花……啊,那个擅自把死神之力给刺猬头少年的青年死神,以及曾经史无前例的大恶人,为了战斗而生的恶鬼,但是却可以收敛心性,手握利刃心怀慈悲的妈之力拥有者卯之花妈妈嘛,难怪。”芙蕾愣了一下,回忆起来了两个人的相关资料。
“露琪亚在原作中曾经因为给了一护力量,改变了他的人生,让他不得不走上战斗的道路而自责。”芙蕾低头盯着和自己表情差不多严肃的纳塔尔。“和我们现在何其相似?但是……”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早已经死在了上次战争中。”纳塔尔接上了芙蕾的话。“和某个在第二季都能时不时在回忆中出现的大小姐不同,我只在水时长的总集篇里出现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