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同样在嘎吱作响的,还有密涅瓦的牙齿。密涅瓦紧紧的咬着牙,拳头难以自制的紧紧握住,连指甲刺入手掌,嘴角流出鲜血也未曾察觉。直到现在,看到了客人身上的军服,密涅瓦才意识到,玛丽坦现在的地方在哪里。
side3,吉翁共和国。
你们特么就是对待新吉翁的军人的?
——光,冰冷而象征着失去的光。
少女的脸从已经坏掉好几个灯泡的无影灯上反射了出来。
这个诊室,比起新吉翁的医疗设施来看,廉价而肮脏。
“明明还这么年轻……”年轻却老态的秃顶医生,用泛黄的白大褂擦拭着眼镜。
从麻醉中苏醒过来的少女茫然的看着倒映出的,充满伤痕的身体。右手向小腹抚去,刚才,有什么东西被从这里取了出来。
我,究竟失去了什么?凝结于胸口的话语无法化成声音,少女被医生抱出诊疗室。
“没让商品受伤吧?”在等候室里吞云吐雾的中年女子瞪向医生。
“没有,不过……”女人没有搭理医生。只是说“喏,回去啦。”便转过身去。
少女则是站起来,瞪视起女人。
“走啦,你在干嘛!”被这么喝道的女人扯着往前走,少女琅跄地踏出脚步。“大石头拿掉了吧?过来啊你。”
把少女强行从诊所拉走,女人歇斯底里地叫道。颓废的年轻医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另一位由中年女人拉过来的遍体鳞伤的少女请进诊室。
不对,那才不是大石头。胸口里的心声终究没化成声音,少女被拉出诊所,被拉上停在街旁的电动车,车子一路开往店家所在的闹街。
街景从窗外流转而过,人们的脸孔稍纵既逝。
那些光景阵阵湿润晕开,冰冷的水滴自脸颊流下。眼泪。失去aster以及姐妹时也没流出来的眼泪,从蓝色的空洞中滴滴答答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