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若音。
“看着我做什么,您就是瞪着我,我也不会穿呀,我身为夫人,怎可能穿这种丫鬟的衣服。”若音道。
这时,就连一旁的半梅也符合地点了点头。
四爷却不管不顾地命令半梅:“半梅,给你夫人梳个垂鬟分肖髻。”
“别别别。”若音朝半梅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那垂鬟分肖髻是未出室女子才梳的头,我一个出室的夫人,可不能梳那种头。”
“爷记得你扮丑的时候,便是梳了这样的头,那么如今,照样也可以,横竖是在苏州,又没人认识你。再说了,就凭你这张保养得当,堪比十几岁小姑娘的脸蛋和身段,扮演未出室的丫鬟,绰绰有余。”
一旁的苏培盛就跟看见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大吃一惊。
他在皇上身边当了数十年的太监大总管。
只听过皇上毒舌无数。
还从没听过皇上这般甜言蜜语。
不行,他感觉他都甜得生理不适,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原来皇上要么不说情话,一说情话腻死个人。
想想那日在当铺,若不是皇后梳了个垂鬓分肖髻。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穿得无比臃肿。
还化了个又丑又惊悚的装。
脸上又用面具遮住了。
关键声音也被刻意压得阴森森的。
否则皇上哪能认不出来呢。
若音听了四爷的话,不好意思却又自恋地摸了摸脸,“话虽这么说,我也能理解爷想低调的心情,但归根结底我不是丫鬟呀,而且我没有道理要去扮演一个丫鬟。”
话说出口,若音才觉得自个上了四爷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