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的手机就如一个烫手山芋,我想触碰又不敢触碰。
“为什么那么久远的聊天记录你都有?”我还是禁不住诱惑,翻起了聊天记录。
“我可没有删记录的习惯。”他淡淡回复着,目光落在我滑动的拇指上,“删了的话,还有备份。”
我删聊天记录的手一顿:“……”
我在脑子里搜寻着他的黑历史,最终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你等着,我也有,还是更久远的。”
“哼,尽管拿来。”他不信邪的模样激起了我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你等着!我要让你羞耻得哭出来!”我大放厥词。
……
我手机里有很多迹部小时候的视频,像什么他被我拿节足动物吓到、被我追着跑摔了个狗啃泥……总能找到那么些让他尴尬得五体投地的东西。
一个一个翻也是项体力活,突然,我的手指停了下来——是迹部五岁生日时的视频,他很豪气地请了全班同学去他家的大豪宅开arty。
唱完生日歌,迹部阿姨用英语跟他说快许个愿。
人群之中的我正对豪华大蛋糕馋得紧,完全没注意到迹部一直在往我那儿看。随后,他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不过用的是日语,当时的我并不能完全听明白:
“祝家人一生快乐,身体健康。然后,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
“小泉也是。”
紧接着,他吹灭了蜡烛,视频以一片漆黑结束。
看完还有点小感动。
此时的我已经忘却了我到底是为什么翻这些视频了,视线投向网球场上一个虚空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