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摆放着的同色鲤鱼绣件,胤祯的眼神不自觉温柔起来。
两件绣品一手帕、一香囊,明显看得出是出自同一人手中。手帕上金色绣线依旧闪亮、红色绣线不知何时起退却了眼色,变成浅红。
他能笃定这是一人所做,只因两条锦鲤的神态相同。手帕上有些绣线歪曲,应是新手所做;香囊更像是此人绣艺大成的产物。
说起来,他身为皇阿哥,当年佛尔果春本就应该救他,那是她的职责。就像皇宫里为他送命的人也不是没有,可不知为何,他对她的感情就是不同。
夜深人静、心情好时、不好时都会想起她。
尤其,“你不是皇阿哥吗?怎么这么没用,弱鸡。”
当年他不懂什么叫弱鸡,如今依旧不懂,只每次受到挫折想起这话就会涌出无限动力。
胤祯喜骑射,只岁数小,与哥哥们比,并不出众。
自五年前开始,他便刻苦起来,刻苦的德妃看着都心疼。如今他骑射功夫已经远超十三阿哥,猛追大阿哥,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三年时间他一定能超过大阿哥,成为大清的巴图鲁。
忍不住把香囊放在鼻子下轻嗅,里面是莲花的香味。
胤祯轻笑,不愧是他看上的福晋,品味就是不同,别人都是俗气的桃花、好点的也就是梅花,到了她这里直接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把手帕叠好揣进怀里,香囊挂在身上,胤祯开口:“来人。”
“爷,您吩咐。”此人是十四阿哥的贴身大太监卫平安。卫是他本来的姓氏,平安是他到胤祯身边的时候德妃起的。
那时六阿哥刚过世不久、十四阿哥前头有个姐姐也没了,德妃还没那么大的野心想要做太后,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儿子能平安。
除了卫平安,还有一个李如意。两人都是贴身伺候十四阿哥,以后要跟随他出宫建府的。
“去把账本还有爷的私房都拿来。”说道私房钱,胤祯底气不足,他还没上朝也没有功绩,每年俸禄只有六百二十五两,十几年就算他不动用分毫也不到万两。
他的私房除了皇阿哥俸禄就是汗阿玛、额娘多年来的赏赐,再有就是每年生日哥哥们送的礼物。
收入少,他开支却不小,弟弟们的生日、哥哥们成家后侄子侄女或嫂子们生日等,这些看在他年幼给的薄些到也说得过去。
每年汗阿玛生辰、太后生辰还有额娘生辰这些是不能省的。
也不知道他手头剩下的这点够不够给福晋选个合心意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