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敏感了,太宰。”白昼说。

“我在替小小姐难过哦。”太宰治回答道。

“……”

“为过去的小小姐。”

“谢谢。”

“当然,我们是朋友啊。”

是啊,我们是朋友啊,最重要的挚友不是吗,为已经无法流泪的你而哭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如果我为你难过够了,那么你是否就不会那样难过了。

“我哭过了,太宰,不用太担心我。”白昼低头靠在太宰治肩上,三年过去,曾经孩子气十足的少年也长高了不少,她轻轻地说道,“已经哭了一场,还任性地发泄了一次,所以已经没事了。”

“在东京也交到了好朋友吗?”太宰治有些醋意地问道。

“不……我不知道。”白昼眼中有些迷茫,“我不确定。”

太宰治从这个回答中感受到了一种让他不安的预兆,于是他没有深问下去,而是恢复了曾经黏在白昼身上的牛皮糖状态并向织田作之助说:“织田作要不要带着孩子换个住所呢?”

“在iic解决之前只能这样了。”织田作之助叹气,“我已经感觉到他们的决心了,不去一趟恐怕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为了实现他们想要死得其所的愿望,而逼迫本来与他们根本没有关系的人来牺牲奉献,太不公平了,真是一群来自战场上的幽灵呢。”太宰治不满道,侧目看向白昼,“看,我们的小太阳都生气了。”

“我打算去迎战。”织田作揉了揉自己身边的孩子的头,“无论如何……被他们认定能救赎他们的我,无法逃脱这一战,而我想要让他们放弃这个想法。”

太宰治万万没想到织田作还会做出这样的打算,“你不是说你想要成为小说家吗?成为撰写书中人命运的人,而不是夺走生命的杀手。”

“我只是打算去迎战,并没有打算杀人。”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太宰,你还记得上次我去支援的芥川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