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要确定那件更加重要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动作极其缓慢地拧开口红盖,再极其缓慢地旋转底部。

膏体完好无损。

呼——

还好,成功避开会被对方用扇子敲头这一选项。

他松了口气,正准备把膏体重新转回去时,手上动作突然一顿。

接着他将视线移到那只拇指。

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梦?

具体细节记不清,他只大概记得自头顶照下的暖而暧昧的灯光,穿着可爱睡衣像是走错片场的傻兔子,被他困于吧台与手臂之间,彼此的呼吸开始交缠。

几乎紧贴于身前的莫名柔软挤压感,早已拧开盖子的口红在她轻颤的唇上尽情上色,隔着皮质手套的指腹在细细描绘、摁压着她的下唇,在到达她的右唇角后,朝脸部抹开一道如玫瑰般浓烈的红。

中原中也再次将视线放在那只拇指上。

干干净净,指套上并没有任何自口红膏体带来的粘稠感。

所以是梦啊。

他啧了一声,将口红重新扭了回去,拿起放在一旁的口红盖子。

应该要吻上去的。

但身处猎人之位,在捕获到毫无反抗机会的猎物时,总想着要戏弄对方一番——

他想看她的眼角被动晕染开红色的样子,也想看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因为他抖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