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先生显然对这个反应十分熟悉了,他笑道:“很吃惊吗?”
时晴放下茶杯,把疑问埋在心里,客气道:“没有,实在是您看起来太年轻了。”
俞先生摩挲着手里的紫砂小茶杯,不置可否。
时晴一向讨厌和这种看起来好说话、实则难缠至极的高人对话,索性直接问道:“俞先生,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俞先生抬了抬眉毛,反问:“时小姐对我的造访好像不是很意外?”
确实,除了刚才因为年龄而流露出来的小小吃惊,时晴从头到尾都淡定得很,她看起来没有一丝胆怯和紧张,平静的像是面对一个商业客户。
她笑了笑,“您找我只是想问这些?”
既然和白嘉宴确定了关系,以他家中情况,时晴早就做好了准备和他的父母周旋,虽然时间比她想象中要提前许多,但也还算在她意料之中。
俞先生没再继续这个问题,直截了当说:“我希望时小姐帮我劝一劝嘉宴,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比赛,但是这孩子执拗得很,从小把跳舞当命,要想劝他实在不容易。”
时晴回道:“您是他父亲,您都劝不住的话,我的话更没有斤两了。”
俞先生摇了摇头,“时小姐,你太低估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时晴皱了皱眉,“我可以试试。俞先生,现在可以让我去看白嘉宴了吗?”
病房里,白嘉宴正在怄气,小脸板得跟个小鹌鹑似的,一旁桌子上的营养餐一点儿都没动,见时晴走进来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傻乎乎地问:“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时晴回答,他就反应过来,激动道:“是不是俞亚东找你的?我都跟他说了让他别找你,他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