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照昱在一旁听得眉心直跳,他有心阻止花语烟的胡作非为,可确实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十来分钟后,时晴在三个人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眼。
首先是眼泪汪汪的白嘉宴,握着她的手一阵嚎,青葱少年哭起来并不难看,反而我见犹怜。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时晴无奈训道。
白嘉宴看她那样子更加难受,寒假里他被家里人压着去了国外进修,想跑都跑不掉,刚开学他就日日蹲守,今天刚下课接到花语烟打过来的电话,吓得他差点儿掉了三魂七魄。
现下瞧见人醒了,还能开玩笑,他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委委屈屈道:“奶奶,孙子来找你了。”
时晴一愣,转而笑到不住咳嗽。
白嘉宴倒是眼疾手快的,马上扶着他奶奶喝了水,瞧那手脚利索劲儿,说是李莲英转世也不过分,忒会伺候人。
这边刚喝完水,时晴就被花语烟训了一顿,时晴也知道自己这趟怕是把花语烟吓够呛,拉着她的手软乎乎地讨饶。
白嘉宴是没见过她这样子的,新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时间忍不住偷偷嫉妒花语烟,他的高岭之花原来也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不一会儿,周冬忍订的粥到了,白嘉宴想喂时晴,被时晴一挥手拒绝了,自己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喝。
花语烟见时晴迟迟不问是谁送她来的医院,一颗心慌得怦怦直跳,清了清嗓子说:“这回多亏了白嘉宴,是他送你来的医院。”
时晴头都没抬,吹了吹粥里的热气,淡淡说了句:“是吗?”不甚在意的模样。
花语烟还想说什么,却被简照昱阻止,他摇了摇头,示意花语烟不要再提。
一时间病房里陷入莫名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