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球拍坠落,她无所知。
白炽灯的热度忽然好高,都要把她灼烧了,但更加烫人的是来自看席的噬人目光,像一支支带着明火的箭,刺入她的身体。
给她一桶冰水吧。
还有耳边……她不是听不见吗?为什么忽然这么清楚,为什么要让她听见那些话——
“我猜她这次要腿受伤哈哈哈!”
“啊,真失望,衣服没有破呢。”
“操他妈的!老子可是压得你赢!老板呢?给她打支兴奋剂吧!”
……
好疼。
明明还能忍受的疼痛,现在却像被泼了盐水,尖锐的疼痛流窜全身,她愣愣地站立在原地,疼懵了都叫不出来,指尖抽搐着握在冰凉的手心。
想吐。
灯好晃眼,太晕了。
她低着头张大口深呼吸,希望压下去呕吐的感觉,氧气不足以供应大脑,只能颤抖着手,死死捂着心口让它跳慢一些。
“喂,要不你放弃吧。”黄发女人轻声说。
放弃?
拿不到钱,她后面怎么办?
难不成真卖给黑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