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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没有秩序,也没有人权。

他当年去的地方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也几乎什么都没带去,也没带回,除了手上一公文包和一翻盖式手机。

“难得你会主动联系我,上次通话还是一年前呢。”

翻盖式手机在如今的2022年几乎已经从市面上消失了,那个男人的声音通过质量并不算好的听筒传来,特色的腔调却十分?具有辨识度,温和中透着一丝圆滑,将?声音主人那狐狸般的本性暴露。

“嗯。”狗卷棘在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水,举着手机没什么感情地应了一声。

“比预期要早呢,看来狗卷君没让我?失望啊。”

男人的口吻透出一丝欣慰,倒是和四年前说他是“只会被感情左右的废物”的时候有着天差地别。

“嗯。”他又应了一声。

“和毛塔那边谈的交期已经超过一周了,资金还没有入账,可能得再麻烦狗卷君一下呢。”

“哦。”

“那我就放心了。身为一个体贴下属的首领,接下来的时间就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吧。”

“呵。”

短促的轻笑从青年口中发出,因为过于精短而品不出什么情感,对于男人口中的“首领”“下属”不置可否。

“狗卷君每次的回答都是一个字呢,听上去很冷淡啊,就算我?听不懂,偶尔也可以用你习惯的饭团语回答的。”

“哦。”狗卷棘淡淡回复后,单方面挂掉了电话。

对于森鸥外,他的交流通常仅限于“啊”“哦”“嗯”之类的没有感情的语气词——对那老狐狸来说足够了。

不像四年前,森鸥外嘲讽他的饭团语,于是他十?分?照顾长辈地使用了咒言,让其“同意”了其女和他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