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也甘之如饴,每次得到夸奖,就矜持地低下头,然后找个机会,向林朝英丢去得意的眼神。
但林朝英只是朝她笑,冯蘅就很气闷。
此时她批改完奏章后,照例去看林朝英,就见她头正枕在顾承的腿上,睡得正香,嘴角边还流下可疑的晶莹,与平日里见到外人冷若冰霜的模样大不相同。
“狐媚子!”冯蘅想到她现在的笑容,只对着顾承和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前者自不必说,朝自己笑肯定是示威,示威。
“故意装笨,肯定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怎么没想到这招,啊啊啊啊啊!”
大家都是美少女,冯蘅绞尽脑汁地为顾承办公,林朝英却在那边公然睡觉,这种差别待遇让她心态爆炸了,直接向后倒去,在毛毡上滚来滚去。
“别偷懒,乖啊!”
唰唰唰将一大堆奏折改得只剩最后一本,顾承转身去,伸出手揉了揉冯蘅的脸。
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有时候懒散得就像是前前世养的一只猫儿,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在太阳底下睡觉,偶尔打个滚,舔舔毛。
每每这个时候,顾承就狠狠揉她的脸,让她精神一点,努力干活。
冯蘅一边起身工作,一边大发娇嗔:“别用握她的手揉我的脸,好冰好凉的!”
她声音大了,林朝英终于醒了过来,滑腻细致的脸蛋在顾承手上蹭了蹭,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凉,起身磨起墨来:“哥哥,我帮你!”
“乖!”顾承摸了摸她的脑袋,经过纠正,林朝英终于知道叫哥哥了。
他倒也没有厚此薄彼,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握住冯蘅的手,火热火热的。
冯蘅笔尖一颤,努力保持正常,唯有两朵红晕从脸颊上蔓延开来,艳丽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