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落座,彼此打量,都是心照不宣地苦笑了一下。
这两位说起来辈分很大,他们是姬历的大哥和二哥,也就是姬昌的大伯和二伯。
历史上,他们是吴国的开辟者,就是春秋战国,吴王夫差的那个吴国。
试想几百年后,吴国都是偏远之地,现在尚未开发,更是鸟不生蛋的犄角旮旯,两位西岐宗族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呢?
很简单,争位失败。
他们的父亲,要将西伯侯之位传于老三姬历,作为两个哥哥,太伯和仲雍主动避让,迁居江东,建国勾吴。
这种行为后来被孔子大为称赞,称之为至德,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不过对于避让是主动还是无奈,也是有争议的,因为两人故意把自己弄的像当地土人一样,身上刺满花纹,剪断头发,表示自己不能继承王位,让姬历放心。
当然,真正的心思,只有当事人知道,至德或粉饰暂且不说,至少这一世,太伯和仲雍坐不住了。
他们开荒江南,建立吴国,最重要的是什么?
奴隶!
开荒那等苦力活,平民是根本不会愿意去做的,唯有奴隶,死了也不可惜。
同样吴国最初的平民,其实也是活下来的奴隶,脱得奴籍,得了自由之身。
但现在,西岐的奴隶转为了兵籍,谁还愿意去开荒?
这两位已经够惨了,如今雪上加霜,会出现在朝歌,而且第一时间邀请苏护,正是同病相怜。
果不其然,苏护坐下后,三人甚欢言谈,大肆抨击,不多时身边的看客也围了过来。
苏护发现,虽然名家辩论有两派分歧,但聚集在这里的,绝大部分都是对改制抱有极大恶感和利益受到损失的反对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