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此来正是要请穰苴带兵,灭我齐心腹之患!”
晏婴拱手一礼。
“大王肯让我带兵?”
田穰苴扬了扬眉,玩味地道:“不怕我田氏继续壮大?”
如今的齐王,是齐景公。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君王,既重用晏婴等忠臣贤臣,又宠信一些谄媚奸臣。
田穰苴就是牺牲品。
他战功赫赫,破燕败晋,却因为小人谗言,被收回兵权,自然愤愤不平。
“谁让你说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话来呢?”
晏婴心中暗叹。
这位老友的能力,他是极为敬重的,但为人处世,尤其是从政之道,不免欠缺。
倘若不是局势岌岌可危,晏婴也不会冒着让齐王忌惮的风险,来请田穰苴出山。
“请!”
田穰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晏婴来此是承担了极大的压力,起身将他迎入屋内,坐下后奉茶道:“东夷各部何时有如此大的威胁,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么?”
“不是东夷。”
晏婴品着茶,缓缓地道:“穰苴可还记得五年前,我齐军三千乘的败亡?”
“何必多提,非战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