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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尚一怔。

“你们退下吧,可别受了伤……”

吕不韦追忆往昔,挥手命舞姬统统退下,起身来到堂中,看着盛酒食的樽俎,笑道:“以干戈始以玉帛终,美其名曰折冲樽俎,不知樽俎之间皆兵刃也,弱国无外交!”

“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

司马尚脸色一沉。

毫无疑问,吕不韦此言是讥讽赵王,想要通过议和,令三国退兵,简直是痴心妄想。

只是他话中的“弱国”两字,大大地刺激了司马尚。

如今的赵国,怎么能是弱国呢?

大秦都被我赵军打得节节败退了!

“呵!李牧是赵国唯一清醒的人,可惜啊,他碰上了一个太强的对手。”

吕不韦摇头失笑,陡然拔出腰间的工市剑。

“小心!”

司马尚面色一变,立刻飞退。

然而吕不韦根本不是要以庶人之剑,拼死一搏,自降身份,他于堂中自顾自地舞起剑来,施展春秋尽数。

“我虽死犹生,尔等虽生犹死,岂有他哉?”

每个人都被他身上那股气势所震慑,眼睁睁看着吕不韦横剑于颈,望向司马尚及其身后数百亲卫,犹如俯瞰赵国,放声大笑:“天下入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