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大的，还不是甘罗眼中的秦王，竟是公子胡亥：“公子虽年幼，却已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光芒，将来一统天下的，定是他！”

最小的那块，自然被抛到一边，提都不提，甘罗看向盖聂，似笑非笑：“盖聂先生，作何抉择？”

盖聂没有回答，直接起身走人，连个行礼都没有，只把甘罗当成了空气。

“鬼谷传人，果然不容易对付！”

甘罗脸色一沉。

他此举是捧杀，要在盖聂乃至嬴政的心中埋下一根刺。

没有一位君王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太过优秀，尤其是那儿子还不是顺位继承人。

谁知盖聂根本不吃这套，利用不成，甘罗下意识地望向内宅。

有遭一日，若和那人为敌，自己有胜算吗？

这个问题其实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一个让骄傲的他难以接受的答案。

刚刚的话也不全是虚情假意，至少再这么下去，怕是真要被折服，完全生不出对抗的念头了。

“臣服吗？他以阴阳家与医家的相合，走出一条堂皇大道，我若能得法，未来的成就或许再也不同！”

甘罗脑海中闪过长平之时，顾承对于杂家的点评。

博采众长，兼容并蓄，看似心气极大，实际上取的都是诸子百家的表面优势，而那些真正的精髓却被舍弃，如此之道，终究无法登临顶峰。

“脱离杂家，才能有更为广阔的天地……”

这个想法浮现，甘罗一惊，赶忙将之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