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杨勇怔住。
他知道杨坚自称为父,那是怒到极致的体现。
作为一向自豪五子同母真兄弟,无废立之忧的杨坚来说,独孤伽罗所言简直是一道晴天霹雳。
但整个过程有理有据,环环相扣,由不得人不信,甚至连晋王为何会出现在如意堂都被查知。
原来现在开得正红火的广安楼是晋王的产业,如意堂三番五次为难,晋王才带了贺若弼上门寻衅。
杨坚猜忌心本就极重,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听了独孤伽罗逐条分析,又有这七步诗画,已是信了大半。
但他也深知自己儿子的能耐,此等布局,绝不会是杨勇所出,于是乎冷冷地问道:“说,是谁为你献的策?”
“父皇!没有……”
“说!!!”
“是高熲为儿臣出的主意!”
杨勇根本不明白为何昨日还温言暖语,今天就厉声严辞,在怒吼声中吓得一激灵,以为杨坚看透了他整日问安尽孝,是为了赢回圣心,颤声道。
这就是性格胆怯,伴君如伴虎了。
“高熲?是了,也只有他能想出如此妙计!”
杨坚缓缓闭上眼睛:“高熲有经国大才,朕的国事,他竭诚陈力,朕的家事,他也如此操劳,好啊!好啊!”
“父皇!高熲为儿臣出谋划策,只是想保住太子之位,绝无他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