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压你。”
薛琅垂眼走到摆放弓箭的几案旁,重新挑弓。新一轮比试的规则由台上确认,他听到有人说,“既比箭术,怎么能没有活动靶子?不如让人吊着果子射箭。”
皇帝:“活靶,不错的想法。”
这样的游戏薛琅是玩过的,他最喜欢有些胆小鬼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副怯弱样子,好像让他时不时腾起的暴躁都散去了。但他很清楚,薛瑜极度讨厌这样以人为玩乐的游戏。甚至他一度为了看到薛瑜厌恶和阻拦时的头疼表情,故意将他的小游戏们摆在她眼前。
不过那时的乐趣,随着薛瑜慢慢长大表情愈发减少、变得越来越少出现在外面后,很难找到了。现在的薛瑜,已经是会把他气得牙痒痒的而不是被他气得牙痒痒的模样。
台上提议者薛琅并不认得,坐着的位置也不在钟家和方嘉泽附近,他磨了磨牙。
该死,他这个三哥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么多人,还把弱点暴露得这么明显的?
有皇帝点头在先,薛琅还没想好如何驳回去,就听薛瑜笑着开口,“那不如,就请这位郎君下来为我兄弟二人做靶,如何?我们的骑射都很精通,绝不会伤到分毫。”
刚刚说话的那人闭上了嘴,低低的笑声连成一片。
在有些尴尬的气氛里,旁边的小宦官站了出来,“奴自请为二位殿下做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