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捏着下巴,神色若有所思,“长安城像这样的老兵多吗?”
“挺多的,小的隔壁就住一个少了一条腿的老兵。”马车夫说道,“小的隔壁这个老兵靠着编织东西卖钱为生。”
“难怪你这么了解。”
“少爷,像老兵这样的人,北市那边更多。不少老兵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做,有不少人因为杀人被砍了脑袋,还有不少人被流放了,在流放途中死了。”马车夫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些人太可怜了。”
“明达,我们下去看看。”李毓听完马车夫的话,心里有些不好受,不能对这样的事情坐视不管。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那些曾经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都应该好好地善待,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稳定生活。
“少爷,太危险了。”
“我就去看看。”
李明达跟着李毓下了马车,从人群中挤到了前面。只见少了一条胳膊的老兵手里拿着一把刀,一边胡乱地挥着,一边骂骂咧咧。因为喝醉的关系,听不清楚他在骂什么,但是能猜到他肯定骂的不是好话。
有不少人被这个老兵砍伤了,但是好在是在划破了手臂或者腿。
就在李毓准备上前的时候,京兆郡的人来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打架闹事的老兵给擒拿住了。
老兵手中的刀掉在地上,李毓发现这把刀雪亮,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看来,老兵经常擦拭这把刀,不然这把刀不会这么雪亮锋利。
被京兆郡的差役擒住的老兵,依旧在骂骂咧咧。
李毓从他的骂话中,大概听懂了几句,说他曾经上过战场杀过突厥和吉利人,是有功之人,凭什么抓他。
这样的人,真的是可怜又可恨。
李毓没有阻止京兆郡的差役抓走老兵,而是让马车夫问老板,老兵一共欠了他多少钱。
酒肆的老板告诉马车夫,老兵前前后后一共欠他十两的酒钱。
李毓给了酒肆老板三十两银子,剩下的二十两银子是赔老兵砸坏酒肆老板的东西的钱,还有赔给受了伤伙计的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