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达看了一眼李毓，随即迟疑地点了下头：“好吧，不是你写的。”说完，她又加了一句，“可是，阿耶和阿娘好像不相信你的话，阿耶他们认为是你写的。”

李毓右手捂脸，左手摆了摆，语气非常无奈：“真的不是我写的。”

“不是说这个事情。”李明达转移话题，随即小脸上露出兴致勃勃地笑容，“小鱼儿，我们一起种树吧。”

“种树？”李毓有些跟不上李明达的思路，不明白怎么会把话题扯到种树上，“为什么要种树啊？”

“我今天听到一个宫女说，在他们老家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家里有小孩子出生后，父母就会种一棵树。”李明达笑嘻嘻地说，“小鱼儿，我们出生的时候，阿耶和阿娘没有给我们种树，我们现在补上吧。”

李毓听完李明达这话，心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风俗。他记得他上辈子的大学同学曾经好像说过，他出生后，他爸妈就在院子里种下一棵金桂树。等到他考上大学后，家里没钱给他交大学的学费，就把他这颗金桂树卖了，而且还卖了不少钱，这样他才能顺利上大学。

在浙江，好像有女儿出生了，就会酿一坛女儿红。等到女儿出嫁的时候，就会把这坛酒挖出来喝掉。

“种树挺有意思的。”李毓仔细想了想，他上次种树还是在上辈子的小学时候，貌似在植树节那天种的树。说起来，他植树节那天种的树是什么树来着。“你想种什么树？”

李明达摇摇头：“不知道，小鱼儿你觉得种什么树比较好？”

“金桂树？”李毓想了想说，“明达，你还是找老李头吧，让老李头带你去种树，这样才更有意义。”

李明达走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地拍了下李毓的额头，笑着说：“小鱼儿，你不能叫阿耶【老李头】，这样太没规矩了，以后不许再叫了，知道到了？”

李毓被李明达打蒙了，呆呆地点了下头：“哦，知道了。”

李明达对李毓灿烂地笑了笑，随即抬起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她刚刚打过的地方。

“小鱼儿，我们一起找阿耶吧，让阿耶带我们去种树。”

“那把九哥也叫上吧。”李毓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他的九哥。

李明达牵着李毓的手往仪元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小鱼儿，树是不是比人活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