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发话了,大家都得缩着脑袋当自己的好孙子,要不然那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头子发起火来连亲儿子都不认的。
“那哥哥们,还有叔伯们那边怎么说”赵宏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自己两人这边亏的连底裤都没有了,现在回去怎么交待啊。要知道不论是沈家还是赵家,这帮子崽子干正事不行,背地里下黑手便绊子的功夫可都是炉火纯青。两位老爷子又都是家长制,光男丁就是小一百号人,加上家眷一起差不多大三百号都住在一起呢,这次出来可是很多家多年攒下的私房钱,这一下子给弄没了的确让赵宏头疼啊。
沈震这边一听也皱起了眉头,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家在这方面和赵家也差不多。
“回去求爷吧。”想了半天沈震这边只能先拿这话堵嘴。
赵、沈两位这边也不敢顶着赵光老爷子,安生的准备把收上来的马卖出去,说是卖大多也就是放在公共牧场那边了事,按理说今天也就能回去了,但是两人一想起来回家后将在面对冷言冷语心中不由的有点儿惴惴不安,干脆就开始拖日子,不到老爷子定下的日期最后一秒,不回家!
赵老爷子走了!这个消息又像是一阵风,把海汇的投机客们心底涌起的希望,啪的一声打的粉碎,希望起来仅仅三个多小时,绝望的气息再一次笼罩在公共牧场入口附近的围栏区。
夜里十二点,牯山的明月像个光洁的大圆盘似的挂的天空,把整个地面照的瓦亮瓦亮的相当漂亮,配上这满眼的青草,还真的有几份诗意,不过现在这些坐在草场上的投机客们就没这心思了,所有人都在喝酒,唱歌搞的跟狂欢节似的,时不时的还听到一些女人的浪荡声。
秦彬这边也不知道不己是喝了几瓶了,反正舌头是不利索了,举着手中的酒瓶子动着众人举了一下:“干!”
说完却放下了酒瓶子,咬了一口和手中一条的烤羊腿肉。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秦彬大着舌头接了电话。
“秦彬?”
“是……是……我!”
“秦先生,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
“我还你个吊!我草你的妈的,一帮子吸血的王八蛋,你们特么的不得好死!……”抱着手中的电话,秦彬嘴里的脏话像是机关枪似的突突的就出来了。
“骂爽了?看老子回来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