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显城思考了一下茫然地说道:“故事是挺不错的,不过这匹马要是这么一直在亮相圈里跳来跳去的话,它要是能赢得比赛那才是有鬼了呢,估计这辈子也就是能剩下你嘴里说的乐观的态度了。”
张强听到卢显城这么说不由的有点儿不耐烦了,伸手戳了卢显城一下:“你小子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轴啊!我跟你说的这么明白,重点不是小姑娘,也不是小灰马,而是小姑娘和小灰马两个表现出来面对环境,面对人生的态度,还好意思说你上过大学,就这情商,真是让人着急!这下你听不听的明白了没有?今天和你说话真费劲!”
张强觉得今天自己有点儿半疯了,怎么就跟卢显城解释不明白呢。
“故事是我是听明白了。”卢显城说道:“坐轮椅的小姑娘,还有她的小灰马是挺感人的,但是这匹马所谓的精神完全就是你们这帮子人赋予的啊,马的本身他是出了闸就知道跑,训的习惯了,这么一亮相自然知道下面要跑了,所以一些过兴奋了这很正常啊……”
“打住!打住!今天和你说话真是要了我老命了。”张强觉得今天卢显城的智力下降的厉害,怎么老是想着从技术层面上解释这种事情。
张强作为一个牧场主自然知道所谓的小马的精神更多的是来自于报道的记者表现,坐着轮椅的女孩,加上她的宠物小马,两样东西加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好故事的基本要素,再加上记者的文笔渲染自然而然的一篇感人肺腑的文章就出现了,下面的人确切的说不是来看小灰马比赛的,一匹跑不出成绩的小马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人真正来到现场想看到的,是这个故事,或者说是拨动自己内心一根心弦的故事。
人有的时候不光需要一些故事来感动自己,或许更多的时候是需要这样的故事来激励自己,在一些人看来小姑娘和小灰马加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种符号,能打动他们的符号。
卢显城看着张强脑袋上的毛都快竖起来了,于是摆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是个感人的故事,小姑娘的遭遇挺让人同情的,说把今天把我拎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看这么一场比赛吧!”
正当卢显城说到这里的时候,赛道上的比赛已经正式的开始了,啪的一声之后,小灰马花花和所有的马一样出了闸,不过很快它就吊在了队伍的最后梯队,随着比赛的进行这匹小灰马也越来越落后,到了赛程一半的时候,小灰马就已经‘无可争议’的占据了最后一名的位置。
等着比赛一结束,卢显城的脑了里突然跳出了一个问题,连忙对着张强说道:“你不会是想让这匹小灰马拿个冠军吧,我跟你说,这个事情说一千到一万我都不可能答应的。小姑娘的遭遇让人同情,想让自己马拿个冠车的心情也能让人理解,但是作弊的事情我坚决不同,咱们牯山的赛马比不上别人得到的支持,想办的好,咱们这里最最重要的就是公正公平这四个字,任何一场比赛的冠军都不能用来交易!不管是用什么理由来解释,作弊就是作弊,谎言就是谎言!”
牯山马会这边就目前来说办的很出色,但是盯着牯山这边的眼睛也不少,这些人就巴不得牯山这边出点儿什么事情,好把自己这边干在丑事遮掩过去,就算是没事这些人还能扯出点儿事情来,要是自己这边把把柄送过去,那帮人还不得闹翻天啊。
卢显城相信,有一大票的人得着牯山这边出了事,然后跳出来大声发表立场把自己大众面前已经被剥光的裤子,试图穿回去。这些人会说你们看看牯山这边也作弊,不是我们不要脸,不知羞耻!任何一个公办的马场都可以干,现在也正在这么干,但是牯山马会作为私人马会却是决不能干的。
“行了,你怎么跟杜国豪听到这故事一样的德性,谁说要作弊了!”张强立刻挥了挥手:“我是说在许可的范围之内如何来运作这个事情!你看看下面的观众。”
不用看,就凭着刚才场内不断涌起的花花,花花的欢呼声,都有几分刨皮连冠时候的风采了,卢显城哪里还不知道女记者发掘出来的这个故事有多得人心。
“那你准备怎么着啊!”卢显城问完觉得张强今天也很奇怪,瞅着张强胖乎乎的脸心道:你一放印子钱起家的胖子,今天怎么着改吃素了?
张强说道:“这么感人的故事,咱们可不得往大里搞么,一来也能表现一下咱们马会的正面形像,二来也能更多的吸引马迷到现在观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