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鑫大怒:“你们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能容得了你们放肆,只要我高声一喊,你和太子便丧命于此。”
他还是以旧称呼去称燕循。
作为燕循的首要智囊团,秦澄越发要鼓动王德鑫,前世他和王德鑫交好,甚至算得上救过他,自然知道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这次他们这边也有斥候打探过,他一点都不怕王德鑫真的嚷出去:“老将军,秦某还是您提拔上来的。我们今天也没别的意思,皇上说您从前还教过他功夫,今日来是想跟您表一礼,待日后,我们就战场上见真章。”
一听说不是拉拢的,王德鑫放下心来。
燕循果真作揖,王德鑫连忙避开了:“这如何使得。”
他又偷偷看了燕循一眼,印象中的这个孩子更高也更黑了,他目光灼灼,却温和有礼,想想之前太子过世他还哭过。
“王将军,我听说您这里粮草不够——”他看王德鑫惊讶,便道:“这事不是我独独知道,而是全军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您可知道这笔钱给了谁,给了崔仁,这崔仁是宋家的女婿,户部侍郎,不到三十就说要进入内阁。说起来,老将军你明明是一片忠心,却不得重用,被个奉元帝,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给吊着。我是为您不值得……”
他看着远方:“当年皇父在时,曾嘱咐于我,文有高相,武有王帅。当时我就记在心里,若有一日我登基为皇,必将遵从皇父心意,没想到王帅如今却这般遭遇。粮草不足,将士们就是苦战,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争权夺利,生灵涂炭,而是为了匡扶社稷。让我朝有用者,皆为我所用。”
王德鑫将军一时语塞,“太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