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铿锵有力:“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上乃千金之躯,那王德鑫虽则德高望重,何须陛下过去。”
“不行,朕意已决。沈将军和柏将军先下去吧,我和秦将军一同商议。”燕循已然是拿定了主意。
柏远和沈莹尘对视一眼,才走出帐子。
秦澄目视莹尘的背影出去后,才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可不能儿戏。”
这个时候燕循喊他“姐夫”,“我意已决,若是我真的有难,你们就扶持衡哥儿上位吧。”他眯了眯眼睛,以前他学的都是帝王心术,看人往往都是看别人有没有利用价值,就是自己的表姐也是如此。
他在柏家的地位从刚开始的高高在上,到每况愈下,如果不是表姐和姐夫拿了玉玺过来,又替他打这个天下,他何来如今势如破竹?
既如此,他也要为他们打算一番。
秦澄却倏地跪下:“陛下,这是说哪里的话。臣和沈将军除了是衡哥儿的亲人,难不成就不是陛下的亲人了。之前我和你姐姐在玉昌时,那是无能为力。但你姐姐知道你在柏将军府中时,就特地让我放了外放,都是为了陛下,如今陛下可不能说这些话伤她的心了。”
这秦澄向来是嘴巧之人,又尤其会猜人心思,他知道此时的燕循父死母亲也被逼而亡,柏家对他好,那是要有回报的,比如娶柏氏女为妻。而他和莹尘原准备自立山头,招募流民,以衡哥儿为帝的,最后还是决定要帮他。
他和莹尘夫妻二人为他四处奔走,抛洒头颅,原本也是想在燕循这里有一席之地,若全被柏家人把功劳抢了,他们还造什么反。
他在这里自然要替妻子表情。
燕循听了果真心下大慰:“莹姐姐对我的心,我自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