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吴妈端了一壶茶过来,景白瞧见元浅走过去跟吴妈说了些什么,吴妈点点头,将茶水放下后,出了健身房。很快,吴妈又折回,手里多了一罐啤酒。
元浅接过啤酒晃了晃,单手开启正打算入口,一只小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从回来就对他视而不见,一副怂包模样的景白,此时正一脸纠结地垂着脑袋,默默地从他手里拿走了啤酒。
“……生病了就要有作为病人的觉悟,吃了头孢喝酒,你是想进急救室吗?”
声音低如蚊蚋,在他低头瞧着她时,她的耳朵尖明显泛着淡淡的粉红。
元浅弯弯眼角,曲起一指弹了弹她的额际,景白惊慌失措地抬头,见他眼带戏谑地注视着自己,她的脸上霎时间开始发烫。
“你担心我?”
昨夜的拥抱教她失眠了一整晚,景白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没办法坦然面对他,此时见他这副模样,她忙别过脸,心口不一地说:“你、你别脑补,我这就是作为朋友的关心!”
她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咬得很重,极力澄清昨天的意外。
元浅俯身靠近她,似笑非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景白:“……”
她脸皮发烫,被他噎的哑口无言。
元浅瞧她心慌意乱,也不逼她,任由她拿走了啤酒,自己则挪到搁放茶水的地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