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严衍只是个奶奶家养了只特殊的猫咪的凡人。
现在的严衍只是个在有好多猫咪的猫咖啡店里努力的打工仔。
显然他并不具备抵御这种恐慌的能力。
寒青的安抚无效,严衍已经停下了呼吸。
他在闭气,试图憋死自己,以达到从这个环境里逃离的目的。
暮鸦没有回头,只是将黑雾释放出来,那些烟雾裹着氧气钻入严衍的肺腑,形成一整套辅助形式的呼吸系统。
如果熬嗷在这里大概会友善提议:敲晕吧,吓不死吓疯了也不太好。
但寒青和暮鸦在这方面都不太行,有些缺乏人类常识,两只不约而同都认为严衍只是吓到哽住了,只要把气顺过来就好了。
可怜的严衍只能这么苟着。
在昏迷和清醒的边沿,有个什么东西吸引了严衍的注意力。
他无法确定那是否是某种极度恐慌下产生的幻觉,与此同时,奇怪的是严衍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在害怕,尤其是那东西出现之后,严衍甚至有点儿放松的感觉。
那是一只煤球兔。
身体小小的,眼睛圆鼓鼓,一对长耳朵软趴趴的,看起来人畜无害。
煤球兔是从暮鸦的后背上跳出来的,之前大概是躲在背毛中,暮鸦的背毛看似很短,其实厚度非常可观,严衍收拾猫窝的时候有幸摸过一次,那种柔软细腻的手感,直接就将他给升华了。
现在也是,一想起那个手感,严衍顿时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煤球兔蹦蹦跳跳的前进,暮鸦迈开猫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