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膏粉的味道可不好闻。
暮鸦往走道尽头寻去,它们的目标,咕咕的女主人小裘,应该在顶楼住着,小裘的眼瞳出问题后夜视能力为零,虽然屋内开了灯也无法缓解她对夜晚的恐惧,应该不会离开自己的卧室。
人对卧室、对床铺的感情,就像是鸟对巢穴的依恋。
有人认枕头有人认床,归根到底都是对安全感的需求而已。
小裘的卧室门没有关紧,暮鸦将那条缝隙挤开钻了进去,发现小裘正窝在被子里睡觉,也许是嫌弃灯光太亮影响睡眠质量,她还戴了眼罩。
咕咕飞了过去,停在床头。
它拍打翅膀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三楼显得额外刺耳。
几乎是同一瞬间,小裘抬起了身体。
就,只是身体而已。
她的“起身”是以臀部固定在床面,开始将肩膀处向上撬起,起来的过程中脖颈挂在后面,几乎是到了要坠断了的程度。
还没等她的头部达到它应该在的位置,小裘的双手已经伸向床头。
咕咕:!?
鸽子大惊失色。
它想扑腾起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在鸽子抖开翅膀的同时,一只□□涸后的颜料颗粒碎末沾满的手突然抓到它的眼前,直接将鸽子纤细的脖子掐在掌心里。
谁也没想到小裘的行动会那么快。
她眼睛上还蒙着眼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