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这些,高欢遂即带着李岩等人前往山东。
高欢一行人出了河东后,走了几日便抵达了德州。
因为天色晚了,便在驿馆下榻。
这时高欢刚准备休息一晚,明日便向东前往登州,可驿馆外却一阵喧哗。
高欢微微皱眉,“什么情况?”
杨彦连忙出去察看,不多时又跑回来禀报,“回禀陛下,是孙藩台想在驿馆住下,被驿丞拦住了。”
“孙可望?”高欢眉头一挑,捋了捋胡须,立刻挥手道:“让驿丞放他进来,朕要见他。”
孙可望忽然出现在驿馆外,高欢觉得肯定不是凑巧。
德州位于山东和河北交界,是高欢前往登州的必经之路,孙可望晚来一天,高欢就向东去登莱了。
这时,高欢换了身常服,在座位上坐下,不多时,孙可望进入房间,给高欢行礼,“臣拜见陛下,不想在这里遇见陛下,打扰陛下休息,臣罪该万死。”
高欢喝了一口浓茶提神,放下茶杯笑道:“免礼!爱卿就直说等朕有什么事情吧!”
孙可望站起来,行礼笑道:“陛下英明,臣的心思一眼就被陛下看透了。”
高欢觉得孙可望在乾朝当了五年的官,人少了一丝傲气和棱角,变得圆滑了不少,“爱卿先坐吧。这可不像以前的你,你不用拍朕的马屁。”
孙可望坐下,遂即严肃道:“陛下,臣在这里等陛下,其实是想要陛下收回成命,河东布政使臣实在是干不了。”
高欢捋了捋胡须,“为什么干不了?”
孙可望知道高欢这是装糊涂,只能苦着脸道:“陛下,朝中多少勋戚和功臣,都盯着河东的土地。陛下让臣当布政使,去主持河东政务,推行大农场经营,是把臣往火坑里推啊!他们肯定不会让臣成功,必定把事情搅黄。这样一来,农场推行不下去,朝廷就只能让他们自己经营,准许他们交易土地。”
高欢看了孙可望一眼,对孙可望还是很满意。
高欢选择孙可望,就是因为他与乾国的勋戚,还有官僚队伍的交集少,没有利益的牵扯。
现在乾朝的土地比较复杂,有私有土地,也有国有土地,而乾朝的土地政策,最终是国有制,还是私有制,眼下还没定策,正处于一个选择方向的关键节点。
此前高欢为了继承明朝的遗产,并没有进行彻底的土地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