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微微一笑,“钱夫人不必多礼。”
柳如是微微一礼,“大王日理万机,能接见奴家,奴家未免耽搁大王军务,只有一事相求,便是希望大王能够考虑奴家夫君年事已高,准许他回家,奴家愿意代夫受过!”
高欢闻语笑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夫人能为木斋公奔走,甘愿为夫受过,寡人佩服。夫人且放心,木斋公在劳改所表现很好,在里面还教人读书识字,学习寡人当年写的小册子,并且给寡人写了数封感言。木斋公领悟很深,寡人并没有打算为难木斋公。这次吏槽选拔江南有名望之士,寡人还特意询问,为什么没有加上木斋公之名,特意让人加上他的名字。”
柳如是闻语一惊,“大王之言可当真?”
高欢笑道:“寡人岂会欺骗你一女子。钱夫人放心,现在木斋公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
柳如是在梁王宫,待了半天,回到了在南京的宅子时,果然有下人来报,说钱谦益已经快过江了。
柳如是忙回家收拾收拾,便去南京城外的码头,去迎接钱谦益。
这时,南京城中一众士绅,早已经在码头等候。
不多时,一艘船只靠岸,枯瘦不少的钱谦益,从船上下来。
“木斋公!”一群士绅,立刻上前拱手。
钱谦益看着一众战友,不禁流下浑浊的泪水。
姜曰广不禁上前道:“木斋公,这次我们可是费了大功夫,才说服大王,放您离开农场。”
钱谦益感动了,“诸位施以援手,老夫感激不尽!”
高宏图道:“木斋公,我得已经为你备下酒席,吾等移步再说!”
“好好!”钱谦益感动颔首。
当下一行人,来到南京城中,一家酒楼内。
在南京的东林党人,以及与东林关系密切之人,齐聚一堂。
众人请前盟主钱谦益,坐在上座,姜曰广遂即举杯道:“今日我等聚集于此,第一是为了欢迎木斋公,其次则是为了商谈,进入梁国议政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