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弘基问道:“钱阁老,既然大局已定,我等是否该请潞王登基,然后派人与高欢谈判呢?”
钱谦益微微颔首:“国公考虑的周全,殿下确实该早正大位,然后才好让高欢退兵!”
“高欢必须退回河南,两淮朝廷一定要拿回来,然后让我们的人镇守!”徐弘基沉声道。
这个高欢,动不动就兵临扬州,饮马长江,太他娘的吓人了。
守江必守淮,南京想要安定,必须将两淮控制在手中。
朱国弼不禁问道:“高欢会乖乖听话么?”
钱谦益心中早有策略,微微笑道:“侯爷放心,高欢腹背受敌,别无选择。”
徐弘基大概猜到钱谦益的策略,不过没有明说,而是笑着对朱国弼道:“钱阁老说的话,你还信不过么?等高欢退兵,让出两淮,我给殿下说一说,让你老朱去淮南当个镇臣,统领三万大军。”
小公爷徐久爵,惊喜道:“父亲,那我能当什么?”
徐弘基道:“让你镇守扬州,大家都弄个帅臣,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次高欢南下,也是给我们提个醒,咱们该把祖宗的本事拾起来,多掌握些兵马了!”
花厅内的勋贵们,俱都红光满面,有兵带就有油水,众人心里都十分高兴。
钱谦益听了这些勋贵的话,见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内心有些不快,不过现在大家一起对付高欢,他们要两淮,就给他们两淮,东林只要保住东南的基本盘就够了。
这时钱谦益正赔笑,花厅外却忽然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人匆匆进来,慌张道:“国公,大事不妙,高欢要渡江了!”
花厅内,众人听完,内心大惊。
徐弘基噌的起身,站起身来道:“高欢渡江?”
各人都吓了个激灵,惊骇不已,“这可如何是好?”
钱谦益也有点心慌,别看他上窜下跳,蹦跶的厉害,但其实胆子很小。
他敢不将高欢放在眼里,同高欢作对,主要是因为高欢过不来,拿他没办法,要是高欢真打过江,那他便只能连夜回去绣赤旗了。
“别慌!到底什么情况,通知郑家水师没有?”钱谦益勉强镇定道。
来人慌张道:“江北岸到处都是火炬,郑家水师已经再往这边赶!”
徐弘基闻语,立时道:“走,看看去!”
当下一群人,匆匆离开魏国公府,来到了南京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