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的计划,正稳步前进,钱谦益送来消息,他们已经挑选到一位藩王,便是刚从河南,逃到淮安的潞王。
高欢击败田见秀,收复了洛阳之后,田见秀渡过黄河,去了卫辉、怀庆、彰德三府,与闯将党守素合兵一处。
潞王便带着不少宗室,往南逃到了淮安,东林党人觉得他失了藩地,到南方后没有根基,而且血统比较疏远,正是合适的人选。
对于东林集团而言,他们想要的皇帝,乃是地位不稳,比较弱势的皇帝,最好别干事,将朝廷交给他们来管理。
现在,江南那边已经开始为潞王造势,称颂他的贤明,只等崇祯朝灭亡,便拥潞登基。
侯恂前不久,还抽空去了一趟淮安,同几位东林大佬,一起拜见了潞王,双方相谈甚欢。
若是拥潞成功,侯恂肯定入阁拜相,担任首辅,连钱谦益都得给他打下手。
这时,督师行辕内,一个昆曲班子,正在台上唱戏,侯恂躺在太师椅上,抱着暖炉,听得摇头晃脑,嘴里跟着轻唱。
“老爷!”侯宗泽忽然小跑着过来,急声道:“开封有消息传来!”
侯恂闻语,脸色一沉,挤出一滴伤心泪,“开封失陷了吗?高名衡是不是死了!仲平这人忠烈,开封城破,没有偷生的道理。唉!明年今日,本督定会给他烧纸的!”
旁边几个心腹,纷纷附和,“督师真是重情意啊!”
侯恂摆摆手,“虽然政见不同,但是高仲平这个人,本督还是很欣赏的。唉,可惜了啊!”
侯恂坐起来,一阵感慨,忽然问道:“高欢呢?高欢死了没?”
侯宗泽心中冷笑,面上却哭丧着脸,“老爷,开封没有失陷,高欢也好好的!”
侯恂眼睛一瞪,“那是什么消息?”
这阿巴泰入塞之后,横扫北直山东八十余城,怎么一进入河南就不行了。
这都两个多月,为何还没打下开封,连个高欢都收拾不了。
侯恂忽然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让戏班子退下,等侯宗泽回答。
一旁众多心腹,也都将目光投来,想知道开封有什么消息,莫非又是催促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