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忙道:“殿下看某,就穿一件破袄子,外套件烂甲,却不觉得冷。殿下该多吃些羊肉,该补一补身子了。”
周王见高欢哭穷,只能尴尬笑着,脑中回荡着,“一百万两!一百万两……”
这时,高名衡察觉到周围的反应,不禁压低声音道:“一百万两太多了!一个开封城,哪里能凑这么多。”
宋献策微笑道:“中丞莫要激动,我们的花费和损失,恐怕还不只一百万两。大军开拔的军饷,两个月来消耗的粮食和军械,以及一万阵亡将士的抚恤,数千伤兵的医治。这都是需要花钱的。另外还有尉氏、新郑两县被屠。这么粗略一算,就不止一百万两。”
“尉氏和新郑被屠戮,那是建奴干的事情,不能算在开封头上!”高名衡激动之下,喷了宋献策一脸唾沫星子。
宋献策抹了把脸,“中丞,莫要激动。你问我才说的,不过能筹多少,都看中丞的良心,我们不会强求。”
“看良心,这算什么话?”高名衡皱起眉头。
宋献策又道:“自打接受诏安以来,我们已经是三解开封之围,可奖赏、军饷和钱粮,却从没发过,将士们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有杆秤。”
这么一说,高名衡还真不好说什么,给少了还真是丧良心,不过这是朝廷欠的,并非是周王和开封欠的,他呼出一口气,沉声道:“那本官就尽量筹措吧。”
开封城,周王宫内,大摆宴席,不过高欢并未喝多久,拿了周王赐的一套铠甲,一匹马就回到营地。
钱没到手,不宜搞的太热乎,有交情,就不好谈钱了。
这时,宫殿内,客人散去,只留下周王和高名衡。
周王沉声问道:“高中丞,商议妥了吗?要给多少万两!”
高名衡道:“回禀殿下,高欢那边说要畴一百万两,不过给多少,让我们凭良心!”
凭良心,这可还行!
周王不禁陷入沉吟,一百万两藩库也拿不出来,给少了又过意不去,确实没良心。
毕竟,高欢解了开封之围,而且不止一次。
这次若是不让高欢满意,恐怕就没下次了。
周王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于是问道:“高中丞以为给多少对得起良心?”
高名衡试探道:“前两次殿下先后发库金五十万,激励将士守城,这次怎么也得给高欢五十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