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文官,见进来没有阻拦,正欲发作,见两侧甲士,冷眼看着自己,气焰顿时一泄。
唯有龚鼎孶战力爆表,他扫视高欢和周围甲士一眼,冷哼一声,浑不在意,大明还没有敢杀文官的武将。
“高总兵,你煽动刁民,阻碍朝廷官员上任,还与流寇勾结,恐吓朝廷命官,你可知罪!”龚鼎孶言官出声,上来就是两顶大帽子扣下来。
高欢轻蔑一笑,“龚佥事,你现在可不是言官,乱放炮,本帅可要告你诬陷!”
龚鼎孳冷笑连连,“这事不是你,还有谁?本官有理由相信,刁民暴乱,流寇恐吓,都是你在背后操纵!”
高欢嘲讽道:“拿出证据来,不然小心本帅参你!”
龚鼎孶险些憋出内伤,才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证据,他现在不是闻风奏事,放炮不用负责的言官,而是干事实的官员,做事说话都得有证据可行。
龚鼎孶嘴角抽搐,不过气焰不减,遂即眼珠一转,“哼!那你的防区境内,出现暴民,还有流寇,本官让你立刻调兵平定乱民,剿灭流寇,护送各县令上任!”
高欢笑道:“可以啊!本帅十万将士,受抚半载,还请龚兵宪,先补齐半年粮饷,再给一笔开拔费,共计一百万两,本帅便立刻发兵!”
“一百万两?”龚鼎孶怒了,指着高欢骂道:“你军阀,拥兵自重!”
高欢把脸一板,沉声道:“龚佥事,本帅乃朝廷总兵,你这么诬陷本帅,本帅可以忍,本帅麾下将士可不能忍,到时候哗变,伤了你们,可不能怪本帅!”
两侧的甲士,看见这厮居然敢指着高欢辱骂,早就气得不行,“噌”的一声,纷纷拔出半截战刀,立时骇了众人一跳。
龚鼎孶脸色铁青,忽然发现他在朝中那套,对上高欢居然不管用了。
“你!”龚鼎孶不由一阵气急败坏,“本官要参你,飞扬跋扈,拥兵自重,煽动百姓,对抗朝廷!”
“看来龚佥事,是不打算给本帅机会了!”高欢叹息一声,遂即戏谑笑道:“那就互参吧!本帅已经上本,参你们激怒百姓,挑起民变!你们这群人,也是双标,江北那边收点税,百姓聚集,便是群情激愤,民不聊生,到俺们河南,就成刁民闹事了!”
龚鼎孶等人震惊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嚣张,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武将。
要不是两侧甲士凶狠的目光,他们肯定群起攻之,对高欢饱以老拳了。
“武夫!粗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事情。这次你煽动百姓暴乱,勾结流寇恐吓官员。还有你这几个县,根本养不了这么多兵,也养不了那么多流民,必是你私藏了崇王府的库银。你给本官等着,本官找到证据,立马参你!”龚鼎孶跺脚骂了两句,便带着一众人,愤愤不平的离去。
高欢看着龚鼎孶的背影,冷哼一声,“本督给过你机会了。让汤师爷抓紧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