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县衙内,得胜而归的周百户,神气活现的向王县令和马邦德,禀报伏击得手的经过。
王县令哈哈大笑,对马邦德道:“马老在贼军安插细作,高贼的动向,县里一清二处,便能从容应对,贼军焉能不败?”
“是啊!这次俺们伏击了贼军的前锋,搓了贼军士气,也让县里守军人心大定。这登封城防,至少有七八分把握了!”一名士绅笑着恭维道。
马邦德手里玩着铁蛋儿,冷笑道:“贼军兵临城下,攻击哪段城墙,俺们都了如指掌,县里提前布置,还没十成把握吗?”
“马老说的是,必须十拿九稳!”王独山忙道。
众多乡绅们也都笑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一名马家护院,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道:“老爷,赤贼来了!”
赤贼真的来了,当王独山和马邦德一干人等,赶到城墙上时,只见旷野上,漫野都是头戴红巾的义军。
“这有多少人!”刚一上城,就有人咋呼。
城墙很高,天气很好,站在城上的众人,视野极好,能看好几里地。
士绅们跟随着王县令,登上城头,往城外一看,各人都不淡定了,咋呼起来,“几日之间,赤贼竟然如此之众!”
“莫非全县的刁民都反了!”王县令也惊呼一声,心里打定主意,这次之后便辞官回乡。
现在这局势,再捞会有性命之忧,已经不合适了。
刚才还为伏击义军前锋得手,而兴奋的众人,看着漫野而来的赤备军,立时又没了底气。
这也不怪他们,谁能想到,敌军前锋三百人,主力会有万把人。
一般而言,一万多人前锋至少上千人,可是高欢没按套路出牌,让士绅们形成了错觉,见前锋人数少,以为义军人数并不多,也就几千人,而现在铺天盖地,视觉上行成极大冲击,让不少人觉得,高欢的前锋像故意送死的一般。
马邦德阴沉着脸,手撑着墙垛看向城外,马老爷活了六十多年,这样的阵仗也是第一次见,没想到贼军发展的这么快。
看来天下大势,真的变了,朝廷已经镇不住这帮刁民,等灭了这帮乱匪,马家也要为自己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