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十岁那年,她是在五条家过的。”
“我记得很清楚,她那个时候站在那里,你的父亲当年也不过就是十五岁的小鬼而已,他坐在墙上,和她说‘三年之后,我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当时她没说好不好,我也没给她机会说好不好。”
五条悟的声音很淡,很平,像是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不藏任何的情绪起伏。
“——我现在给她这个机会,让她去和伏黑甚尔说,要不要一起走。”
“……你不担心她真的走掉吗?”
五条悟缓缓翘起嘴角。
“说错了,小子。”
他俯视身侧的男孩,六眼之中是势在必得的狂妄自信。
“她是绝对不会走的。”
要说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那只飞鸟,已经在这里筑巢了。
她一向自诩强者,六眼的强大也好,意图俯视她的咒术界也罢,始终未曾真正放在眼中,只是也不知道是哪里留下的坏毛病,控制欲与保护欲几乎可成本能,而打从最初见过那名被家族背叛暗杀甚至无法安然入睡的孩子后,五条悟便已经被她划分到了自己的羽翼之下。
——白鸿那种纯粹源于担忧与保护欲的感情,被另一个人刻意放大成了另类的质疑。
这孩子没有我可以吗?
别人会为了自己的心决定自己的选择,而白鸿则会为了自己的选择来决定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