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他已经经历过的无力绝望,难道要在这里再次感受一次吗!?
五岁的五条悟没能做得了五条家的主。
十八岁的五条悟也没能掌控住咒术界的话语权。
他十多年前承认了自己的无力,现在也可以默认自己尚未达到足够的高度……
但是明明只需要等等就可以了。
明明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了!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牺牲者永远都是同一个人!?
夜蛾正道看着自己学生近乎暴怒的侧脸,眉头紧蹙,语调略显滞涩:“悟……你冷静一点……”
一旁的夏油杰也跟着沉声开口:“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虽然天元大人说了那样的话,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老师的天与咒缚的身体影响?毫无咒力意味着无法以咒术的方式进行观测定位,因为这种原因担心会出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哈?”五条悟阴阴冷脸:“杰,你要站在那边吗?”
夏油杰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出这个荒谬结论的,一时间怒极反笑:“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吧?就算确定了那群人因为天元大人的一个态度就要怀疑白老师,那又如何呢?你难道还能冲过去说你们说的没有用全都听我的吗?——冷静点,悟,那里可不是高专,容不得你那么胡来。”
“哎呀呀——”
白鸿含笑的声音落入几人的谈话之间,她穿着一件浅色的外袍,脚步轻盈衣摆飘飘,神色如常,瞧不出半分受困受限的局促感。
“聊我吗?”
她在那儿站定脚步,五条悟跟着转过头来,长时间的盯着她,没一会大猫凑上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后又上手摸了摸,确定浑身上下和早上离开时没有区别,最后两只骨节修长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凑上去蹭了又蹭,这才似是终于得以放松般吐出一口气来,委委屈屈的开口:“……夜蛾老师胡说八道,吓到我啦。”
“哎呀不怕不怕,”白鸿手臂绕过他的后背,安抚性的拍了又拍,哄小孩似的温声开口:“没什么大问题的,我都能解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