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吧,哥哥。”白鸿亲亲热热的叫着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在我眼皮子下面我还能过些安静日子,如果是哥哥想要暗杀我,就算是我也要吃些亏的呀。”
“死不了不就得了?”伏黑甚尔答得轻描淡写:“何况你也是死不了的小怪物,还需要哥哥我担心这件事吗?”
“诶……”
白鸿慢吞吞地拉长尾音。
“所以你已经决定了?”
“你就这么放我走呀,不再多留几句吗?”
“别对五条家出手,御三家好歹给我留一下吧……至于其他的术师,你自己看着办就好。”白鸿倒也没说什么太多的,“如果甚尔真的能杀光咒术界的话,那我也可以退一步,让你一局。”
伏黑甚尔微微扬眉:“我说不定会杀了五条悟哦?”
白鸿沉默一瞬,缓缓侧过头来,说的很是意味深长。
“……那我和您大概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威胁是真,杀意是真,和伏黑甚尔妥协的内容也是真。
白鸿这样的人,除了一贯偏爱的最优选,一向会给自己留下其他的余地——若是伏黑甚尔当真有本事杀光咒术界,那之前说好的联姻或是结盟,这些原本两全其美的选择自然也都都会变作一纸空谈;可她很清楚,如果自己那位同胞兄长有那样的本事就不会在咒术界的边缘苦苦挣扎这么多年,把自己折腾成这么狼狈的样子。
伏黑甚尔走得痛快反而让白鸿有些警惕,咒术界盛名在外的天与暴君并没有遮掩自己行踪的打算,白鸿住处的附近仍然是被清扫过后的安静,倒也不是没派人去寻过,只是天与咒缚的身体本身就是犯规,伏黑甚尔若是有意躲人,那么除非是眼睛正常的白鸿亲自去抓他不然怕是任何人都是徒劳无功。
——我在看着你。
弥漫在住处附近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和未曾散去的阴冷杀气,是伏黑甚尔单独针对白鸿的沉默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