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走走停停, 有人选择回家, 有人选择留下。
伏黑甚尔始终都是留下的那一个。
他盯不住白鸿, 但好在能替她看着后方不出乱子——随着她地位渐稳定, 想要杀她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你可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伏黑甚尔盯着脚下躺着的猎物抽出飞鸟,随意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这才抬头对着一旁的白鸿抱怨着:“把最危险的调到自己身边来当副官,你思考问题的方式是不是哪里不对?”
“常暗岛的这支队伍还只是雏形呢,甚尔,”白鸿轻飘飘的笑着,“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为几个人的几句话就让这支队伍出现问题。”
她不允许自己的治下存在自己之外的声音,敌人的也不行。
“说起来……甚尔。”白鸿忽然开口,像是不经意般问道:“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伏黑甚尔眼也不眨地回答:“我有什么瞒着你的。”
“有呀。”白鸿笑眯眯地说:“比如说,三年前的林太郎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
伏黑甚尔一皱眉:“……你可真记仇。”
“所以呢,没有嘛?”
“没有。”
她的兄长如此回答道,没有丝毫迟疑。
白鸿只是意味深长的盯着他,没有继续再问。
那段时间里,她稍微增加了出去的次数,伏黑甚尔拦不住她早早学会认命,倒也从未做出一副茶饭不思忧心不已的好哥哥模样,日常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而在某个时间指向凌晨两点的晚上,呼呼大睡的伏黑甚尔被一根手指轻飘飘的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