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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去一刻钟,札罗也没回来。

一众盟军大佬心中的激动与期待,变成忐忑和不安。

“怎么去了这么久?”崔格拧着眉毛,干巴巴地问。

阳光透过毛玻璃,在凯渊战神的方正硬磐的脸上投下一抹阴影。

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有了一种梦回凯渊的错觉——完蛋了,黑色的翅膀带来黑色的消息,偷袭失败了!

“呜呜呜”门外出来札罗呜咽的哭声。

接着,就见两个士兵抬着一张担架走进会议室。

担架上躺着抹泪的札罗。

“各位大人,札罗统领太激动,不慎从鸦巢石阶上跌到,把脚崴了。”士兵报告道。

没人理睬士兵,都把一对儿惊恐的小眼睛,钉在札罗手中的信纸上。

“怎么说?喜极而泣?”崔格扭了扭脖子,嗄声问道。

“呜呜呜,完蛋了,全完了,我们中计了。那女人怎么这么狡猾,在魁尔斯时我怎么一点儿没发现?”札罗哭道。

“啊——”室内哀嚎一片。

战神格拉兹旦上前一步,从札罗手中夺过信笺,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

半响,他把信纸递给眼巴巴望过来的萨内蒂,脚步踉跄地走到窗前,抬头仰望清澈的蓝天,慨然长叹道:“果然啊,千般计谋,万般谋划,都不如稳扎稳打。

这都是我的错,没有始终贯彻‘结硬寨,打呆仗’的中心思想,弄险则必陷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