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一愣，下意识道：“当然不是，有些是做题做久——”

“那你还废话什么？”于彦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他，站起身整理着桌上的教案，“我教过的学生有很多，a大有所高中，按照成绩由高到低分了十五个班级，我带的是第十五个班。”

找到要用的课本，他这才抬眼，高大笔挺的身子轻靠在桌缘，雕刻般的侧颜看上去和墨黎有三分相似。

“那个班上的学生基本都没有什么想上大学的想法，他们的家长也觉得他们开心就不错。”于彦似乎想起了什么不错的事情，心情很好的笑了笑，面容柔和，“当时我刚进班，就被学生们用纸飞机砸脸，他们不爱学习，只问我有什么好玩的，随便一个男生站起来，都和我差不多高，甚至敢在上课的时候吃火锅。”

“那种学生还用得着上学？”方知完全没想到a市竟然还有这种混混班级，想想都觉得害怕。

听到方知这么形容自己的学生，于彦的眼神述瞬间冷了，淡淡道：“班上有游戏打的很好的，有画画很有灵气的，有化妆很拿手的，有一周就能看上数十本小说还能记住剧情的，就连最腼腆的男生，都有一手上好的厨艺。”

“在我把他们班带出高三之后，这群让整个学校都头疼的孩子们抱着我哭，说还想再上三年高中，问我能不能再教他们。”

“能考上大学对大多数人来说很重要，但大多数不是全部，如果只拿成绩看一个人，和你只拿可爱的毛皮看一只狗有什么区别？”于彦不理会方知尴尬的表情，拿起课本直接往教室走，最后只留了句：

“与其整天没有证据的揣测一个学生是不是抄袭，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让学生会做题，不需要去靠抄袭来取得成绩，这才是责任。”

方知的脸色已经完全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又尴尬又无地自容，甚至连别人的视线都不敢对上，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资历和能力都不能和于彦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