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墨黎总算组织好了语言，又道：“我之前说的那些话——”

你不要当真。

心里都组织好了，他这会儿就是低不下个头说不出口。

白城也不在意他要说什么，低头看着自己又被磨出血的脚踝，咬着牙揉了揉。

真他妈疼。

墨黎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伸手要碰的时候眼睛突然被白城一巴掌捂住，被手掌擦到鼻子差点疼的掉下眼泪来。

“你忘了医生叮嘱的了，别看和血沾边的东西！”白城咬牙，“你再抽一次疯不如把我直接了结了，我还省心。”

墨黎动作僵硬的垂了脑袋，只感觉眼睑上覆着的手心带着点薄汗，温温热热的暖着眸子。

他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低头甩开白城的手，阴冷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装的？别假惺惺的了，我死了，你就能离开这里了，你巴不得我死才对，这才符合常识。”

白城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懒得理他。

墨黎却受不了白城总是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态度，也不喜欢白城不看着自己，用力扳过白城的头，手指的力道几乎能捏碎白城下巴，“你别以为帮了我，我就能放你走，你就是死也得死在这张床上！”

白城疼的捂住墨黎手腕，冷眼厌恶道：“你非要把别人对你的好意强加理由，我无话可说。”

只感觉白城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让人难受，墨黎怔愣片刻，突然松开手，下床大步离开这里。

白城揉着下巴，在没人的时候总算是委屈了，眼圈红了一圈，一个人揉着脚踝，把脸埋进了膝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