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浩二索性把萤草的召唤也解除了,太字形往地上一趟。
反正没外人,家主风范什么的不要也罢,无赖就无赖了。
雄吕血没客气,一脚跺在关浩二的胸口,踩得他口吐鲜血,后者面色发白,兀自强撑笑容:“没死……没死……”
雄吕血又跺了两脚,关浩二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依旧不住叨念:“没死……没死……”
雄吕血眉毛拧成一团:“你真的不怕死?”
“怕啊,但我相信我的家人不会害我。”关浩二两眼一闭,闭目待死。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为重要的人疯狂一把也没什么不好吧。”关浩二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父亲母亲,可以逃却选择留下,把命拼掉。
他想起了兄长,可以逃,却选择最壮烈最决绝的方式去赌,结果赌赢了。
和他们相比,自己又算什么?
不过怕还是怕啊,还有几个月才满十七岁,还没活够。
自己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面上维持着自信,内心已经有点慌。
就这么在煎熬中纠结了一会儿,关浩二没有等到进一步的疼痛与伤害。
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发现雄吕血已经收回了踩在胸口的那只脚,怔怔地望着远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