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苦味,一直苦到心。
直到祝南星开口, 两句话,打破了他心中所有的期待。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不去你怎么结婚?”
女人声音清甜,和窗外的蓝天白云相得益彰。
祁贺吼间滚动,瞳仁一瞬间更黑更深。
他微微仰着脖子,忍了又忍,才咽下心中的不甘。
病房里,祝南星还在向周舒彤示好。
“我不是故意的。”
周舒彤大喊:“你是个王八蛋吗?说好的亲自给我装饰婚房呢?”
“哎哟对不起,我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吗?”祝南星头疼。
周舒彤一听是意外,立刻担心起来。
她知道祝南星的工作危险系数高,尤其最近刚从国外转到国内,她要靠能力说服那些眼红的人。
而这个能力必然是接一些危险系数比较高的工作。
“怎么了?受伤了?”周舒彤声音拔高。
“一点小伤。”祝南星本来不想说,但想想隐瞒的后果必定是被周舒彤一直骂,那不如卖个惨好了,“不怎么严重。”
“你踏马在婚礼上见血!”周舒彤快气疯了,“你在哪个医院呢,我去找你!”
“别了,我真的没什么事。”祝南星不想麻烦她。
“你给我闭嘴,等我过去再收拾你!”周舒彤不容置喙,“把地址定位到微信上,赶紧的。”
说罢电话挂断。
风风火火。
依旧是她。
祝南星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到祁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间。她扭头看去,看到倚靠在门框上的身影。
他背影比以前更高大,其实身高好像没变,但是感觉不一样了。
大概是成年男性和少年的区别就在于此。
被宽松裤子套着的腿不细,也不粗,很直。
裤脚束起来塞到短靴里,每一步看上去都很扎实。
盯着看了很久,祝南星一句话也没有。
反而是祁贺率先忍不住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回头,走过来,重新坐到椅子上。
“我后面长花了?”
兵痞子。
祝南星在心里腹诽。
以前没见他野得那么光明正大过,当了几年兵,反而痞了不少。
不都说当兵的一身正气吗?
“谢谢你。”祝南星想了想,认认真真道谢。
“不用。”祁贺沉着眸掀了她一眼,“今天这事放在谁身上我都会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