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怪想罢,倏忽的又振作起精神。
“我还有闺女儿,闺女儿也还有我,不错不错。”
“唔,兴许是我真的倒霉,就这样在破庙里病死了,唉……我瞧着那大兄弟倒是不讨厌,应该不是害我的人。”
一人一骷髅怪说着话朝东湖州城走去。
……
隔了两日,东湖州城府衙,灶间。
江氏打开大瓮瞧了瞧,里头的麦粒已经发芽。
她重新将大瓮上的盖子搁好,朝外头喊道。
“延年,延年,你的麦芽发好了,可以了。”
宋延年搁下手中的笔,探头朝窗外应道,“哎,来了。”
他抬脚出了屋门,轻手将门掩上,一阵风从门的缝隙吹过,风将案桌上的画纸吹得簌簌发响。
画还未完成,但可以看出勾勒的是一个英武汉子的模样,空气中一阵波动,一团墨色一点点显形,骷髅怪凭空出现。
它咔哒咔哒的走到案桌旁的凳子上坐下,认真的端详上头的画作,幽幽的声音里有着欣喜。
“唔,还成还成,就是瘦了一点,我喜欢胖一些的皮囊。”
它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枯骨拈起旁边的紫竹狼毫,正琢磨着该如何添上一笔时,它的枯骨一个没抓牢毛笔,上头的墨汁朝画作上洒下几滴。
骷髅怪傻眼:……
它看着那英武的面皮上添上的点点黑痣,欲哭无泪。